壹｜国军陆海空“九月攻势”

蒋介石从1947年3月对山东解放区实行重点进攻到8月，攻占了沂蒙山区，为“贯彻统帅部第三个战略目的——截断共军的国际交通线”，常公“决定以胶东为作战目标'，集中兵力，实行陆、海、空三军联合作战。（蒋介石《剿匪军事之新阶段与新认识》，1947年10月20日）

国军统帅部以整编第8、第9、第25、第45、第54、第64师共6个整编师20个旅，并配属重炮第13团、工兵第2、第15团、装甲炮营、战车营、宪兵第17团及4个保安总队，组成第1兵团(通称胶东兵团)，由陆军副总司令范汉杰兼兵团司令官，采取所谓“锥形突进，分段攻击；并在海、空军密切支援下，求匪主力于胶东半岛尖端，予以歼灭'的方针（《戡乱简史》第115 页），力争1个月内结束胶东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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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汉杰

“海军鉴于配合陆军第一兵团扫荡胶东残匪之目的，爱于三十六年(1947年)九月初旬，即以海防各舰队主力加强胶东封锁，断亚海上运输及退路；并自十三日起，将永积、永顺、长治等舰先后集结莱州湾”（《戡乱简史》(海军戡作战)，第 238页），协同陆军作战。

“空军为配合此次行动，仍以青岛，济南及徐州为基地，分驻作战部队，支援我陆、海军战斗。”（《戡乱简史》(空军戡乱作战)，第331--332页）其中，

青岛基地：空军第5大队第27中队P-51型机12架，空军第1大队第4中队B-25型机6架，空军第2大队C-46型机8架，空军第1大队C-48型机1架、PT-19型机2架。 济南基地：空军第3大队第28中队 P-51型机12架。 徐州基地：空军第1大队第1中队P-52型机4架，空军第3大队第7及第8中队P-51型机24架。总计各型飞机69架。 另空军总部直辖之空军第12中队，负责将山东半岛各重要点线，实施侦察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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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以整编第73第12师，防御济南及其周围地区；第11第75师集结莱芜、济南，准备驰援中原战场；第83师及第65师之第187旅，“清剿”鲁中山区；第20、第59、第72第77师，防守兖州、徐州线并清剿鲁南山区；第28师防御临沂及陇海路徐州、海州段。

贰｜ 山东兵团作战方针

华东野战军分兵后，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率9纵及刚由胶东地方武装升级组成的13纵，集结于掖县(今莱州市)平摩、招远之日的郭家店、京甸一带；华野副政委兼东兵团政委谭震林，率2、7纵和1纵独立师、4纵第10师，位于胶济线以南的诸城地区休整。

胶东地区位于渤海、黄海之滨，胶河以东，东、北、南3面环海，胶济铁路贯通其间，成“牛角形”，全区由南部之胶东平原与北部之丘陵地区两大部分构成胶东平原包括高密至胶县以东延伸至平度、莱阳、即墨、胶州湾间地区。幅员东西约 120公里南北约90公里。境内平坦开阔，胶河及其支流横贯其间。村落密布，人口稠密，物产丰富，交通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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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解放军来讲，胶东必须保卫，因为它是华东全军重要军事供应基地之一；同时也有条件保卫，因为总的形势解放军已经转入了战略进攻，国军对胶东的进攻，不过是一种绝望挣扎的表现；东兵团可以取得胶东、滨海、渤海人民群众和广大地方武装、民兵的直接支援，并可得到外线兵团(西兵团)的有力配合。对于如何有效地坚持胶东、保卫胶东，中央军委、华东野战军领导人和华东局领导人，以及东兵团指挥员，进行了反复商讨，形成了一致的决心。

指挥外线兵团的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陈毅、副司令员粟裕，主张集中兵力在胶东内线各个歼灭进犯之范汉杰部。8月23日，他们致电谭震林、许世友等并华东局，指出:

“胶东为我全军军事供应之主要基地，冀鲁豫亦部分供给。如果敌向胶东复地进犯，对我战争供应影响甚大，因此我东兵团四个纵队及胶东、滨北广地方所有地武应立即竖急动员，齐心协力，单独色起保卫胶东基地光荣任务，以彻底粉碎敌人进攻。” 陈粟提议，第2、第7、第9、第13纵队应即靠拢于铁路附近，集中力量，先求得干脆歼灭敌之薄弱一部(整编第25或第64师之一部或大部)，以打开胜利之序幕。 他们强调，“此战关系甚大，务求必胜，以利全局，鼓励全体，克服疲劳与困难，努力争取胜利，'

谭震林主张，通过外线的进攻战来打破国民党军对胶东的进攻。8月24日，他致电陈粟并华东局饶黎等，建议东兵团主力2、7、9纵先打滨海地区的整编第83、第28师，以13纵及8个地方团担任胶东地区之阻击战。因为，

1、在地形上，“在胶东地区作战我难打歼灭战”现国军只知9纵在胶东，2、7纵北移必然暴露，'顽一般都很慎重的，尤其是范(汉杰)指挥更为慎重，如顽集中几个师成一路，我就很难下手，结果可能是正面之消耗。'

2、打整编第28 第83两师，“顽援军来不及，能求得歼灭战'

3、经南麻、临朐等战役，“我军本身均已伤元气'，不能再找敌主力作战，更不能打消耗战而需要打一二个歼灭战。

4、13纵及8个地方团如果执行积极筑堡步步抵抗，以胶东现有之炮弹子弹，“可以达到阻击一个月以上那时形势可能发生变化，万一胶东不保，只要我主力存在而能透步歼灭敌之右生力量，当能重律胶东；如果主力大消耗，胶东虽争取一二月以上保卫，结果使胶东仍难保”。

25日，谭震林又致电饶黎，认为，

“我们仍感在胶东内线作战对我极为不利，不仅处于被动，而且不能依靠自己力量打败敌人，改变战局。'现在国军在胶济线布置了9个整编师，而胶济路以南地区则兵力较薄弱。因此，“我们仍坚持打南区敌人对我们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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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板

​陈粟收到谭震林25日电后，于当日致电谭震林并报中央军委及饶漱石、黎玉、张云逸、邓子恢、许世友、林浩等，指出，胶东为现仅存之唯一军火、医药、电料及各种军需器材补给地，兵员亦较他区丰富，”如胶东被破坏迄今后战争供应影响至大，且东兵团四个纵队是胶东兵，如任其家乡被蹂躏而将队伍南调，对士气更不利，且南下打二十八师及八十三师不一定能打好，亦不易调动胶东之敌，更不易调动第五军等部。”

因此，陈粟“仍坚决主张'东兵团集全力于胶东内线作战，“争取先歼灭冒进之二十五师之一部或大部。”“如万一敌人封锁，以东兵团十万之众，杀开一条血路也不成问题，何况胶东地区尚大。望坚决执行集中力量在胶东歼敌之方针，并立即行动，勿再延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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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华东局就集中兵力于胶东内线作战与集中兵力在胶东外线作战两种方案的利弊，报告教员：

'如我集中四个纵队在胶东内线作战，则群众补给条件均好，且可直接保卫胶东补给基地，我们对此有信心，但最大顾虑是如敌采取齐头并进，如果万一打得不很好，则三面背水，机动困难，有被迫决战与最后拼命之危险;如我只留十三纵在胶东内线阻击敌人，而集中二、七、九三个纵队到胶济路南诸城山区机动位置，采取外线歼敌，那末待敌深入胶东腹地时再从敌后寻机歼敌，拉住敌人或首先歼灭八十三师或二十八师，打开鲁中局面，故此好处是主力机动，比较稳重且可直接配合西兵团行动打开局面，坏处是不能正面阻击敌人向胶东进攻，胶东有弄糜烂之危险。” 电报说，华东局领导人与谭震林、许世友讨论之后，主张“采取比较稳重方针”，而陈、粟主张“集中四个纵队在胶东内线作战'。华东局的电报最后说“从全面而论，以何者为有利'，即请教员电示。

26日，饶漱石等人致电陈粟谭并报中央军委，9纵因雨天阻止二三天后恐无法南越胶济路与2、7纵会合，因此，他们提议取消9纵南下计划，并于27日晚开始向13纵靠拢，“立即进行胶东内线作战准备。”

中央军委和教员十分关心胶东地区的战事，对东兵团的作战方针、方法，作了重要规定。教员8月25日致电饶漱石，并告刘邓、陈粟，指出，

“蒋介石似乎判断我主力必守胶东，企图以四五个师向胶东进攻，吸引我主力进入内线后即在青岛、平度、掖县线建筑坚固工事加以封锁，以两个师左右守备该线，然后以三四个师向东攻击。彼似希望此计迅速成功，以便抽出两三个师用于他处。目前彼在临沂以北使用了二十个旅，与向大别山对付刘邓之兵力约略相等，而在鲁西南对付陈粟之兵力则甚薄弱，在陕北对付彭习之兵力，自三十六师被歼后已甚感不足(仅有七个机动旅)，在豫西对付我陈赓之兵力则完全没有。在此情况下，蒋介石必在胶东方面力求速决，以便抽兵。因此，我们完全同意你们以一部位于内线，以主力(二、七、九纵)位于外线，以利持久之方针。只要许谭率三个纵队位于外线(诸城一带)，寻机打一二个小胜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敌即不敢向胶东深入，胶东大部至少一部即可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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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悉9纵因雨天被迫留在胶东，谭震林率2、7纵在诸城，事实上已形成南北分兵的态势后，中央军委在8月29日电中说，

“这样，实际上比饶黎许率九纵到诸城或震林率二、七纵到胶东都要好些。这样，胶东有九纵、十三纵及广大地方部队，可以逐步形成有力的内线作战兵团，直接保卫胶东，可以采取于运动中半歼灭半击溃之作战方针(即对敌一个或二个旅，以歼灭其一部、击溃一部为目标而部署战役作战，注意多打小胜仗)。震林在诸城应完全遵照饶黎指示休整待机，在胶东外线直接配合内线，目前不要南下临沂或陇海。作战时应注意打小规模歼灭战，每次以歼敌一团一旅为目标，不打无把握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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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陈粟电告东兵团，完全同意2、7纵暂不南下，仍在诸城附近待机。

至此，经过多次电商，华东野战军东兵团保卫胶东解放区的方针确立了。

华东局号召山东全党全军，正确认识整个战局发展和当面的严重形势，熬过和战胜暂时困难，粉碎国民党军的进攻，争取保卫胶东的胜利。中共胶东区党委发出了《应付当前情况，进行战争动员与坚持斗争的指示》。指出，

“凡在我党我军力量所及之处，仍应一面备战，一面全力按华东局新指示及此次区党委会议之方针，坚决进行土改复杏，大胆放手发动群众'。这是“应付当前情况，坚持战争与支援战争的中心环节'； “应即开展普遍地雷战游击战争的准备，进行深入坚持斗争的动员”; “各地应具体进行空舍清野的准备，迅速分散与保存物资，及创造有效保存办法，可能用的武器均应切实掌握与装备起来，打击敌人，防止为敌利用，重要战争物资应进行妥善安置埋伏。敌情紧张地区，粮食应动员群众分散掩护，动员壮丁武装起来转移，参加游击战争”。

华东局还就后方机关、学校、工厂、医院转移，做了具体规定。

叁｜胶东阻击战

9月1日，范汉杰各部按预定计划由胶济路东段北犯，范汉杰的部署是：

以整编第8师之一部固守沙河，主力集结昌邑、岞山间地区，尔后担任左翼； 以整编第54师(欠第198旅)集结于胶县、高密地区，尔后担任右翼； 以整编第25、第9师为中央纵队，分置于高密、岞山间地区； 以整编第64师控置于平度、高密附近，相机策应主力军之作战； 以第198旅集结于蓝村附近，归第1兵团部直辖。

沿路洗劫一空，狂杀解放区人民。自9月3日至28日，仅在昌邑南部就屠杀干部、群众3467人，其中全家被杀绝的达125户，杀人手段多达40余种。同月，国民党平度县长李德元率还乡团返回平度，以刀砍、斧剁等残忍手段，杀害干部、群众5000余人。在潍县北，还乡团杀害共产党员、军属及普通群众494人其中妇女131人，60岁以上老人50人，12岁以下儿童29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共山东党史大事记》山东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473-4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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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和还乡团的罪行，激起了解放区军民的无比仇恨与强力抵抗。西海军分区独立团，将沿昌邑东犯的整编第25师阻击于亭口。胶东军区新7师(后编入13纵)，在文王山、武王山、凤凰山、菊花山、龙山、紫荆山、望高山、水沟头等地，大量地消耗了国军有生力量。闻名山东的于建国爆炸队，在平度以东纵横20公里的地区，巧妙地布置了地雷网，国军进入平度县地境不到3公里，即连遭26颗地雷的袭击。整编第9师进犯平度时于建国爆炸队在兰底村埋设了300余枚地雷，给该师很大杀伤。任俊华、孙玉亭的随军阵前爆炸队，配合13纵及地方武装，以600多枚地雷歼灭国军500余人，村村阻击，处处布雷。人民游击战争，有力地配合了主力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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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整编第25师由南、第9师由西进犯平度，第8师一部进至平度北昌邑配合作战。13纵第39师实施运动防御经3昼夜节节阻击，毙伤进犯军1748人，自身伤亡343人。8日，阻击部队放弃平度县城转移至莱阳西之水沟头。13日，整编第8师占掖县。整编第54师于15日进占灵山，16日，该师第198旅和整编第25师第40旅，渡过小沽河，由西，南两面向莱阳西南的水沟头、大野头进犯。13纵第39师进行顽强抗击，以伤亡926人的代价歼其2546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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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编第9师王凌云

​18日，整编第25师占领胶东解放区的中心城市莱阳。整编第9师进占夏甸，整编第8师进占道头镇，许世友决定，以13纵第39师阻击第9师，以9纵歼击道头镇的整编第8师第166旅第498团。战斗自18日夜打响，激战至19日展，歼灭第498团大半、第496团第3营全部共2300人。这是华东野战军东兵团胶东阻击战中，首次集中主力进行的一次反击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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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未受到解放军的歼灭性打击，范汉杰部气焰仍十分器张，继续向胶东内陆及沿海进攻，9月26日攻占龙口，30日占领蓬莱、烟台。“九月攻势”，范汉杰兵团损失1.47万余人，占领了胶具，高密、平度、昌邑、掖县、荣成、栖霞、招远、龙口、黄县、递莱、福山、烟台、牟平、诸城等 15 座城镇。

范汉杰以主力进攻胶东的同时，以整编第64师之第156旅南犯诸城，配合整编第83师进攻日照。9月9日，该部占领诸城。

为策应胶东作战，华东野战军东兵团南线指挥所决心首先歼灭诸城地区第156旅。华东局于9月10日致电谭震林，同意求歼诸城之敌，战斗后转至诸(城) 莒(县)公路两侧休整待机。9月9日晚，2、7纵对诸城之敌发起反击。至11日，共歼国军1700余人，后因整编第64师主力增援，主动撤出战斗。

谭震林指挥外线兵团的第一战，选择了战斗力相对较弱的粤军整64师，我军集中2纵、7纵和部分地方武装秘密集结于诸城外围，一俟整64师157旅进入诸城县城，立即将其包围发起攻击。然而从9月9日的午夜打到11日凌晨，尽管已经占领县城大部并接近敌旅部，但是由于负责阻援的2纵6师动作不及时，整64师师长黄国梁率领的131、156两旅很快兵临城下，谭震林和韦国清认为继续打下去会陷入被动，遂下令撤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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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纵司令员韦国清

​诸城战斗，我军歼敌1500多人，但是尚未能吃掉敌人一个整编旅，2纵和7纵的部分指战员由此情绪不高，甚至要求离开胶东南下随华野主力作战，可见打夹生了的歼灭战副作用有多大，总体而言，谭韦的兵力不足确是主因，实力大损的2纵和7纵加一起，在兵力上对敌人一个整编师也不具备多大优势，所以很难迅速吃掉这股敌人，而9纵和13纵又远在胶东内线。

陈毅和粟裕也于22日致电谭韦首长，指出：“我们认为，此次诸城战役，既缺乏坚持亦未集中兵力”，不久以后许世友直接指挥9纵和13纵在红石山再次截击敌整编第9师，大战三天三夜，虽然将敌人击溃和逐退，但是我军也付出了较大伤亡，始终未能消灭整9师主力。随着更多敌人的到来，至9月20日左右，我军“内线兵团”连同50000多伤员、干部家属和群众已被敌人压缩到海边，形成了三面包围的态势，这是胶东保卫战最危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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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9月22日，在9纵的坚决阻击下，内线兵团才利用敌整8师、整9师之间的空隙，强行军180里突围成功，胜利进入大泽山区。在此期间，范汉杰的部队连续侵占我15座城镇，虽然伤亡15000余人，但由于没有一个整编师被歼，敌军仍然占据战场优势，华东局和内线兵团不得不申请撤出胶东转战敌后，可见局势之糟糕。

不过由于在其他战场上，我军不断胜利造成敌人兵力吃紧，以及常公认为胶东已经“肃清”，所以自10月底开始，连续调走了整25师、整9师、整54师等部队，连范汉杰也调往东北，胶东也终于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而胶东保卫战前期的失利，根本由于在于没有贯彻教员的军事思想：

“1、集中兵力打歼灭战。 2、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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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纵队分成两部分作战，虽然期间重创了敌人数个整编师，但是未能从根本上改变战场不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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